但所謂的「開始」,有時也只是靜靜的。它不會像電影里那樣有背景音樂,也不會忽然有什麼人跳出來高喊「你們變朋友啦!」更不會突然像《三個傻瓜》一樣突然開始唱跳「Alliswell.」。
它更像是一場不動聲sE的發(fā)芽,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第一片葉子,只知道某天一抬頭,外頭的樹梢上好像多了一點綠sE的影子。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之間的對話仍然稀少,但氣氛好多了。
我開始會在他整理筆記時湊過去看兩眼。他的字很工整,像是用尺量出來的那種工整。有一次他注意到我在看,乾脆把筆記推了過來。我本來以為他會把本子收起來,沒想到他什麼也沒說,像是默許了這個小小的窺視行為。
「這個公式是這樣用哦?!刮矣X得有點尷尬,就隨口說一句。
他彷佛看透了我的藉口,只是輕笑,「對,要拿去抄嗎?」
「哦,謝啦,我等下還你。」我順手接過他的筆記回答道,但我知道我就算抄了也不會看。
他只是輕輕點頭,不再回話。
當(dāng)時十七歲的我,原本覺得自己應(yīng)該會很快就對這種無趣的對話感到厭倦,但事實上,我沒有。
倒不如說,我反而越來越期待每天和他的這些零碎交流,甚至有點開始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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