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臺上的數(shù)學老師正講著什麼三角函數(shù)的應用,我聽不太清楚。
她的聲音像隔了一層玻璃。那是一種很輕的聲音,卻也讓人更想逃走。
我知道這是記憶重現(xiàn),不是真的穿越??墒遣恢罏槭颤N,身T里有什麼東西在拉扯著我,像是真的回到了那個夏天。
也許吧,這只是一場價值五萬塊的模擬實驗,但坐在這張熟悉的課桌前,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有人說,只要找到傷口,就能提早結(jié)束實驗。我不是沒想過,但我真正不想回去的,是那些看似沒事卻什麼都在發(fā)生的日子。
我回頭望向教室,像在翻一本翻舊相簿。
陳雅婷坐在第一排,正在偷偷涂指甲油。刺鼻的氣味里全是想被看見的焦躁。她總是想要被看到,但又不想讓人看透。說不上是虛榮,更多的是不安吧。
蘇婉容坐在她後面,低著頭在看言情。她曾經(jīng)是我的nV朋友。後來她說,大學太遠了,沒辦法。我記得她微笑的樣子,更多細節(jié)我卻想不起來。
也許,我只是她那個階段的練習對象,不是中可以迷倒她的萬人迷校草或總裁。
後面的李柏翰趴著睡覺,口水快流到桌上了。他是籃球校隊的,總是有說不完的球鞋和訓練菜單。那時候我覺得他傻,現(xiàn)在倒是羨慕他的單純。能不想太多,是一種幸福。
我看見王凱惠和旁邊的李佳欣竊竊私語,她們的聲音很輕,但語氣藏不住興奮。那種總是笑著、看起來很善良的nV孩,往往有讓人意想不到的一面。她們這些nV孩的本X也許沒這麼壞,只是太明白應該要怎麼在這個年紀生存。
這些人,在這十年中我都沒有聯(lián)絡,他們在我的記憶里都是模糊的配角。青春期那些明亮、喧鬧、鋒利的臉,如今看起來只剩一種稚氣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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