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像石子,一顆顆砸進(jìn)水面,漣漪密到我無處落腳。
就在我快要被噪音淹沒時(shí),一道略帶沙啞的少年聲線穿過耳底,溫潤中帶著收斂的質(zhì)感:
周一元,你是一塊錢,好記吧?
看,那片海。
我不需要很多觀眾,只要有一個(gè)人懂就好。
你呢?你想要什麼?
最後,是一聲輕得幾乎融化在空氣內(nèi)的「謝謝你……再見?!?br>
聲音在最後一個(gè)字稍微顫抖。
那聲「再見」像整人箱里的彈簧玩偶,猛地彈開,讓我的心臟跟著重?fù)舭愕芈涞亍?br>
嗅覺忽然被打開,粉筆灰、洗衣粉、汗水、鉛筆味,還有那種青春期特有的半乾汗味混雜在一起。
這氣味很熟悉,我沒睜眼也知道自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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