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過是在等著一日我死了好取而代之罷了!”他劇烈地咳嗽幾聲,嘶嘶地呼出一口氣,“給我盯著方家,要是方懷之那黃口小兒敢在背后動些什么手腳,立刻告知我?!?br>
“是?!?br>
“你下去吧?!彼従徠较⑾聝?nèi)心的怒氣,又重新閉上眼。
城門郎出了門,如同虎口脫險,長舒了一口氣。這兩份錢的活計果真不是好做的。他心里打定主意,給方家送完這次信便再也不送了。
誰料他剛踏出院門口,眼前忽然黑影一閃,他一聲驚呼還未出口,喉嚨便叫人割成了兩段。
荀喻皺皺眉頭,似乎對血濺聲傳到了他耳朵里很是不悅,一聲呵斥
還未出口,后頸一陣劇痛,再無任何意識。
云霧遮住血紅的殘月,一陣風悄無聲息掠過荀家屋頂,在城樓上打了個旋,再尋不到去處,天地之間杳無蹤跡。
清晨,天邊剛剛露出一絲亮光,昨夜的笙歌尚未消盡,都城還沉醉于酒色浮華之中。
正對城門的,是一間人聲鼎沸的酒樓。說來也奇,即使是要兵臨城下了,都城酒樓的生意卻一點不見少,反倒比逢年過節(jié)還要火熱。
時而有人醉醺醺地滾下樓梯,前面的人還未站起來,后面的人便又倒了下去,如同疊羅漢一般滑稽可笑,但他們臉上茫然又渙散的神情,卻叫人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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