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老嫗擦了擦懷里豁口的陶碗，淡淡道：“霍大人一死，先皇就收回的兵權，后來霍家的旁支們趁亂將霍家的家產(chǎn)分了個干凈，這已經(jīng)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br>
        愫愫察覺到不對勁，問道：“那方家呢，他們難道沒有做什么？”

        “姑娘為何這樣問？”老嫗抬起頭，古怪地看著她，“霍家與方家從無往來，平日里往來酬答都不曾有過。再說，方家十多年前也不過是一個剛來都城不久的小族罷了，哪有今日的煊赫。就算是方家出手，也難幫得上什么忙?！?br>
        愫愫愣在原地。

        也就是說，至始至終，這輩子根本就沒有霍琰的存在。

        她繼續(xù)追問：“那霍老夫人呢，她……難道也死了？”

        “誰曉得呢？許是死了罷?！崩蠇炌爝呥h去的鴻雁，有些遲滯地說道。

        過去的一切不過是過眼云煙，現(xiàn)今的一切也終將逝去，凡間種種，大抵都要消寂的。

        她顫顫巍巍起身，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姑娘，這里不是個好地方，你往后還是繞著走罷。”

        說完，她帶著那破碗，拄著破竹杖搖搖晃晃往路那邊去了。

        風刮得她花白的發(fā)絲翻飛，行將就木的姿態(tài)，就算是往日霍家的仆人在此怕是都認不出此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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