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的妄念與積年的血仇化為兩股濁氣,侵蝕著人念起來的無邊欲海,他們于陳菩獨辟出來的一塊心之凈地上廝混扭打。
動心起念時,竟不知誰能勝過誰,誰該不該勝過誰。
“你還在嗎?”沒了衣物的遮擋,李笑笑只覺得胸口寒風(fēng)瑟瑟,環(huán)臂擋住了那本不該叫陳菩看到的紅,試探的問道。
即便可以坦誠相見,可她其實是害怕的。
陳菩似乎很熱衷看她的身體,可是她看不見他分毫情緒表象,有時只能用心所感,卻終不能將他所有心思感知透徹。
她向來不喜歡面對未知的事物,就好像把自己的后背交予一頭野獸,沒有安全感,亦不可靠。
“先坐起來吧,廠公去找藥。”陳菩清了清喉,猛地背過身,頓在喉結(jié)的指腹猛掐了下,力持靈臺清明,心思澄空,終將那濁意消弭。
“好?!甭犞惼衅骄彽恼Z氣,李笑笑心里繃著的那根弦終于松弛。
待陳菩腳步聲遠(yuǎn),她從拔步床上坐起,將已經(jīng)扯的爛碎的衣衫兩袖褪下,堆到了身側(cè),而后伸著小手往床邊推了推,像極了試探危險的貓。
遺宮里興許沒有什么金銀玉器的點綴,但有一整個柜子用來擺放丹藥。
各種疑難雜癥,有的毛病甚至連陳菩都聞所未聞,由此可見其主到底是有多嬌貴。
然而這又何嘗不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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