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醫(yī)師到底是年邁,拎著藥箱的手一跨,將藥箱帶到了肘彎處,揣起了有些蒼老的雙手,看向了身側的李顯,欲言又止道:“公主的身子越發(fā)差了,老夫原覺著將她關在屋子里,風吹不著,雨打不著,養(yǎng)不好也能叫她平平安安的?!?br>
“徐先生這是何意,莫非阿芙蓉之事...”李顯蹙眉,看向徐醫(yī)師的目色也凝重起來。
“太成在時,嘗南梁帝之傾頹勢,早禁止了阿芙蓉的流通,只這一朝...”徐醫(yī)師想到那個流連于后宮的獻帝,緩緩吐了一樓濁氣,身中阿芙蓉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徐醫(yī)師自知不該欺騙李顯,正欲將實情吐露,腦海中卻乍然出現(xiàn)了那個手眼通天的奸宦。
他非無情之輩,年少時也嘗紅塵,知道那奸宦在小公主這兒打的是什么心思。
陳菩他善醫(yī),小公主的藥物被陳菩擅自更換過,比之他那張從來只敢給李笑笑溫補的方子更加高明。
如果不喜歡,那個人大抵是不會花這些巧思去精心調(diào)養(yǎng)小公主身子的。
有個束縛能叫邪魔向善是好事,他若是將此事告知李顯,大抵并不能幫到小公主分毫。
徐醫(yī)師在心里思量了許久,方才道:“此物雖查不嚴,在大宋境內(nèi)常有,但公主原本有頑疾,大抵是因為到了順天水土不和,才生出與服了阿芙蓉相似的表象?!?br>
一朝的公主,中了那等污糟的東西畢竟不是什么好事,聽徐醫(yī)師如此說,李顯也松了口氣。
他知道李笑笑身上從生下來便有怪疾,這些年都是徐醫(yī)師再調(diào)養(yǎng),可想到方才李笑笑吐得那口血,李顯還是忍不住疑惑:“笑笑的病,當真無藥可醫(yī),她的眼睛,也注定不能視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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