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已經(jīng)長大了。

        不是年齡上的變化，實際上，從《昭夜行》開拍至今，不過短短三年，然而，二十四歲的霍一已經(jīng)和當年那個蜷縮在角落、為一份禁忌之戀痛苦不堪的少女不同了。

        現(xiàn)在的霍一，只會摘下面具，先飽食欲望的美餐，如果被質(zhì)問，她便皺著眉問，怎么了，我很誠實，有什么不對嗎？

        所以，被抱住的時候，霍一的身體只僵硬了一瞬，隨即放松下來。她沒有掙脫，也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用另一只手臂環(huán)抱住方欣，輕輕地、有節(jié)奏地拍著她的背，像安撫一個受傷的孩子。

        “我冇心呃你……”霍一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低沉而清晰，帶著一種復雜的情緒，聽不出是愧疚還是別的什么，“我一直都……冇打算瞞你一世。只系……未諗?shù)近c同你講?！?br>
        這話像一把刀，再次精準地刺入方欣的心臟。沒打算瞞一世？所以，她其實是知道遲早會被發(fā)現(xiàn)的？那之前的那些溫存，那些承諾，算是什么？

        “我睇到喇……”方欣的聲音悶在霍一的胸口，帶著絕望的哭腔，“我乜都睇到喇……你同佢……喺日本……所有嘢……你個柜桶入面?zhèn)€樣嘢……你用喺佢身上……”

        霍一拍撫她背部的手停頓了一下。方欣能感覺到她胸腔的起伏，聽到她深吸了一口氣。

        “嗯?！被粢恢皇呛唵蔚貞艘宦?，沒有否認，沒有解釋，甚至沒有一絲驚慌。這種過分的平靜，幾乎讓方欣發(fā)瘋。

        “點解系佢？齊雁聲……Joyce……點解？”方欣抬起頭，即使戴著眼罩，也仿佛想要“看”向霍一的方向，“我唔明……我真系唔明……你對我嘅愛……系假噶？呢一切……都系你扮出來噶？”

        “唔系假?！被粢坏幕卮鸷芸?，很肯定。她握住方欣的肩膀，力度有些重，仿佛要讓她感受到自己的認真，“我對你嘅愛，系真噶。方欣，呢一點，你唔可以懷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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