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走廊鋪著厚地毯,腳步聲被吞沒,只有呼吸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霍一的手還搭在齊雁聲的腰上,方才在休息室里的那個(gè)吻,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潮汛,淹沒了理智的堤岸。
齊雁聲沒有推開她,甚至在她退開時(shí),還抬手用指腹擦過霍一的嘴角,動(dòng)作輕得像一片羽毛落下,卻讓霍一渾身繃緊。
“劇本仲有乜要改?”齊雁聲的聲音比平時(shí)低一些帶著一點(diǎn)沙啞,像是剛剛唱完一出長戲。
霍一盯著她深陷的眼窩,那里藏著太多她讀不懂卻又沉迷的東西?!坝?,”她聽見自己說,“但唔系度改?!?br>
齊雁聲微微挑眉,沒說話,只是看著她。那眼神像是一種默許,又像是一種考驗(yàn)?;粢簧钗豢跉猓諝庵羞€殘留著排練廳的檀香和皮革道具的味道,混合著齊雁聲身上極淡的香水氣,形成一種微妙而私密的氣息,將她包裹。
“去我房間?”霍一盡量讓語氣聽起來像是討論工作,盡管她知道對方一定能聽出其中的試探。
齊雁聲沉默了幾秒,這短短的幾秒對霍一而言卻漫長如一個(gè)世紀(jì)。她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撞擊著胸腔,一下又一下?!昂?,”齊雁聲終于開口,嘴角牽起一個(gè)極淺的弧度,“啱啱有哋關(guān)于李悟嘅臺(tái)詞,我想再同你傾下。“
她們一前一后走在走廊上,燈光昏黃,將影子拉得很長?;粢荒芨杏X到自己的后背微微發(fā)燙,仿佛齊雁聲的視線正落在上面。她沒有回頭,只是刻意放慢了腳步,讓那人能跟上。
電梯里只有她們兩人。鏡面墻壁映出齊雁聲平靜的側(cè)臉,以及霍一自己那雙過于明亮的眼睛??諝饽郎挥袡C(jī)器運(yùn)行的微弱嗡鳴?;粢坏氖种笩o意識(shí)地蜷縮,又松開。她想說點(diǎn)什么,打破這令人心慌的沉默,卻又怕一開口就泄露了太多情緒。
“你緊張?”齊雁聲忽然問,目光仍看著前方跳動(dòng)的樓層數(sh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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