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
林茉爾把下巴放在陸衡的肩上,眼眸彎彎兩道,“你是說你和楊澍大戰(zhàn)職校那群混混的事嗎?”
本來好好的,陸衡聽到楊澍的名字,突然不樂意了。他慢慢把手松開,對上林茉爾的眼睛說:“嗯……要比那晚一點?!?br>
“那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為了幫林茉爾解惑,陸衡拿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額頭的疤上。
撫摸著那不大不小,有些凹凸不平的瘢痕,林茉爾不禁問:“你這個傷,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高一的時候,我有次著急去校外看望我爸,但是我爸生病了,整個嶺城也就沒有人可以幫我申請假條。我去求班主任,班主任說讓我去找主任,主任又說讓我去找校長。等找到校長,他又讓我找我媽,可是我明明一早就說過了,我找不到我媽……”
話語中,陸衡平靜而無奈。但不知為何,林茉爾偏偏想象到了那個急得跳腳的他。
亮藍色校服,白色運動鞋,風一吹,像是要跟空氣一起跑走。劉海順下來,遮住半個眉毛,沒有眼鏡的遮擋,一雙眼睛光禿禿的,喜怒哀樂,只一眼就能看出來。
升上高一之后,嶺中突然有了個食堂,幾乎是半強制地,學校讓許多學生都交了餐費。錢不多,幾百塊一學期,算是很經(jīng)濟實惠的了。
林茉爾記得她想都沒想就交了,這樣也省去了來回跑的時間。但是劉亦晨不一樣,那幾百塊錢可是他全家上下一個月的餐食費。老師知道他的情況,就沒再強迫他交。
起初,許多同學都在背地里笑過劉亦晨,但后來,學校中午把校門一關,不讓吃食堂的同學出去遛彎,大家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某天中午,在代購了一袋子零食之后,同學們一擁而上,把劉亦晨圍在了中心。迅速瓜分之后,他笑嘻嘻地把同學們的錢收進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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