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公里之外,同一個不眠夜,林茉爾正在翻箱倒柜地找些什么。
大家都在為她和小魚想辦法,她這個當事人自然也閑不下來。在初步排除那個理發(fā)師的嫌疑之后,她用千萬腦細胞的死,換來了一段塵封的記憶。
拆開又一個紙箱子,里面裝的都是她從京城帶回來的東西。上班這幾年,無數(shù)日日夜夜,無數(shù)爆款視頻,最后留給她的也就一紙保密協(xié)議,一個鍵盤和一個杯子。
保密協(xié)議的落款處沒有她的名字,作為代價,她將再也無法回到原來的行業(yè),也沒有得到應有的辭退賠償。鍵盤上的字母幾乎被磨了干凈,ABC什么的,早已經(jīng)看不清楚。這東西本來是要丟的,但當時實在沒什么東西可以帶走。她不想空著手走,便拿走了這個鍵盤,和她用了好幾年的杯子。
杯子是某個同事送的,起初也并不打算帶走。到現(xiàn)在,竟莫名成了她對那個人的最后念想。
把杯子翻過來,可以看見底下貼著一條膠布,而膠布上頭,則寫了兩串數(shù)字字母的組合。她小心撕下,又打開某個早已過時的社交媒體,在賬號密碼上輸入那兩串代碼之后,竟然真的跳出了登錄成功的字樣。
“momo對不起?!?br>
那是一個關注者只有兩位數(shù),且?guī)缀醵际墙┦鄣馁~號。賬號主人留下的最后一條訊息,停留在五個月前的一天,也是她辭職離開公司的那一天。
將帖子逐條看完之后,她想點開了與彭冉博的聊天框。猶豫片刻,她將他從黑名單里放了出來,但一番輸入刪除之后,她還是放下了手機。
剛一放下,手機就震了震。
她拿起來一看,見是楊澍來的信息。
她著急忙慌地下樓,果然看到楊澍正靠著車子吞云吐霧,看樣子不知在底下等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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