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是玩笑話,結(jié)果一個小時(shí)兩個小時(shí),一直到公雞打鳴,那人真就連個哈欠都沒多余打,好似熬夜是什么家常便飯。
程光仗著自己年輕,原本想一直跟他耗著,但架不住快24小時(shí)連軸轉(zhuǎn),到收完最后一張桌子的時(shí)候眼睛都快睜不開,最后在陸衡叁番五次的勸說下,拿了鑰匙上樓睡覺去了。
其實(shí)真要算起來,陸衡比程光睡得還要少些,日子也要充實(shí)不知道多少倍。但今天的他尤其亢奮,快到關(guān)檔時(shí)間了都睡意全無。
“麻煩抬抬腳?!?br>
感覺不會再有客人來,他拿起掃帚打掃起了衛(wèi)生。掃到男人腳下時(shí),對方頗為配合地?fù)纹鹕碜?,這還不夠,那人閑著也是閑著,竟拿起抹布幫他擦起了桌子,里里外外,一塵不染。
他幾次勸阻無果,便放著他去了。
等到關(guān)門上鎖,他按照慣例坐在門口的椅子休息,看燕子在對門筑巢,看賣豆腐的老伯支攤。
男人倒也不客氣,撲通坐下之后,還拿出煙來想問他借火。
他沒有抽煙的習(xí)慣,但因?yàn)楣ぷ髟蛏砩峡倳е丛谶@人幫他干了些活的份上,他從口袋里把火機(jī)掏了出來。
男人一陣吞云吐霧,才又開口:“我對她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問問她為什么一聲不吭地走掉?!?br>
跟其他老煙槍一樣,這人也會在抽煙時(shí)一臉愁容,但他抽得很漂亮,一雙眼睛仿佛云后的月亮,讓人捉摸不透,卻也無比誘惑。
反觀一旁的陸衡,則是靜靜地在聽。他的表情很認(rèn)真,像是想一字不落地,從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口中,聽林茉爾消失在他生命里的那幾年。
又吐出一口煙之后,男人接著道:“在京城打拼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攢下首付準(zhǔn)備安定下來,結(jié)果一個招呼都不打就玩消失。這么多年的情分,到頭來跟個笑話一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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