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事!”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他最后還是收下了那枚骰子。
“都已經(jīng)這么晚了!”暮色四合時,千手柱間從那層臺階上跳將下來,抬手搭起涼棚四下張望時那生龍活虎的模樣中絲毫不見病人的衰容,甚至還意猶未盡地對弟弟說:“不如去喝杯酒吧?!?br>
縱使扉間沒有拒絕,可是他們最后到底也沒有喝成那杯酒。
原先的居酒屋已人去樓空,似乎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都沒有新的商家入駐。他們在鄰近打聽了片刻,老板娘在這條街做了半輩子的生意,很容易便能打聽出她的消息。算算時間,大概就在終結(jié)谷之戰(zhàn)結(jié)束后的不久,她便因病去世了。后來有遠(yuǎn)房親戚過來幫忙替她打理店鋪,本想將這間居酒屋繼續(xù)維持下去,也算當(dāng)做對逝者的一絲緬懷,最后卻不知出于什么緣故,終究沒能堅持到底。
“回去吧?!?br>
兄弟二人在蕭條破敗的鋪面前悵然許久,最后還是柱間起先開口打破了沉默。然而扉間并未應(yīng)他,只是轉(zhuǎn)過身去,將意味不明的目光投向燈火通明的街道外,頭頂那處濃郁昏黑的夜色中。于是兩人又默然佇立了片刻,深幽的眸底里皆纏繞著幾縷略顯沉重的心緒,像是在哀悼,又像在追思。直到千手扉間微抿雙唇,從齒縫間漏出一行短短的嘆息。
“下雨了?!?br>
他的話音剛落,便有瓢潑大雨從夜空正中洶涌著傾瀉而來。
于是他回頭去看柱間,柱間也只是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初代目火影無緣無故地從病房里失蹤,本已是有錯在先,眼下總不至于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就被困在村子外面夜不歸宿。哪怕這回有向來行事妥帖的扉間為他撐腰,他也萬萬不敢在水戶頭上興風(fēng)作浪,如此胡來。好在有路過的行人好心為兄弟倆留下了一把紙傘,柱間將傘撐開握在手里,像陀螺一樣繞著弟弟比劃了半天,最后還是覺得兩個大男人擠在一把傘下不甚合理,免不了都要被當(dāng)頭雨水澆出一副落湯雞的慘狀,干脆知難而退道:“還是用飛雷神吧。”
雨水的反光下,扉間望向兄長的目光閃爍,不置可否中,只伸出手來麻利地脫去了身上礙事的長袍,將它一股腦丟去了柱間的懷里。還未等對方從怔愣中有所反應(yīng),他已背過身去半蹲下來,扭頭沖身后人勾了勾雙手。
“上來?!?br>
柱間不肯,雨便下得更大。這幾乎是不講道理的架勢,一時倒叫柱間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才好,最后也只得在弟弟不滿的冷哼聲中妥協(xié)下來。好在當(dāng)夜的雨勢雖急,卻未起風(fēng),他穩(wěn)穩(wěn)將紙傘撐在兩人頭頂,也未叫彼此淋濕多少。只偶爾會有冰涼的雨水從傘檐處飛濺開來,不偏不倚,就落在他溫?zé)岬膬深a上,再順著臉龐的輪廓,隱沒進(jìn)身下人貼身的衣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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