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走到外間,經(jīng)過毒熱的烈日一烤,又覺撕心裂肺,眼睛一刺,看到了站在院中的谷葵生,他正不遺余力地恨恨地看著她,頃刻間,她所有的支撐都隨之傾塌,幾乎是落荒而逃。
裴聿澤站在她坐過的圈椅旁,心神動蕩,像是也要找個支撐似的,他按住了椅背,漸漸握緊,直到青筋凸起,指關(guān)節(jié)泛白。
這個結(jié)果,所有人都不滿意,卻又不能再說什么,個個憤恨離去。
最后是裴子俶,他走到裴聿澤身側(cè),見他克制隱忍,眸底有一瞬間的脆弱沉痛,心下震驚,他一直以為這樁婚事裴聿澤是不滿的,無奈的,原來不是。
但事已至此,他唯有輕嘆一聲,拍了他的肩以示安慰,然后離開。
等所有人都走了,谷葵生才走進來,他恨得是郁禾,恨得是自己,但此時他責怪裴聿澤。
“為何不趁此機會和她和離?讓一切回到原地?!?br>
良久,裴聿澤都沒有應(yīng)答,他以為他不會回答了,正想讓他去看看段雨瓷。
卻聽到他低沉的聲音:“我不會和離?!?br>
谷葵生錯愕。
半晌,他終于松開了椅背,垂下手臂,只覺得這條手臂已經(jīng)麻木,手指微屈僵硬著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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