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婆子瞧著孫琴有些意動,喘了幾口氣又接著道:“垣哥兒可是我沈家的香火,若他死了,我沈家的想香火也就算了,大房家的,我曉得你服侍我是為了我的私房錢,你今日若能將禾姐兒請來,我便告訴你銀錢藏在何處。”
聽著此言,孫琴神情一變,心中有些懷疑,她同沈婆子相處了二十余年,實(shí)在了解自家婆母的性子,十足是個守財(cái)奴,這么些年,旁的不說手中積攢的銀錢,少說得有四五十兩,她咬了咬牙,“既阿娘都如此有誠意,那我便走一趟?!?br>
心中惦記著沈婆子手中的銀錢,孫琴匆匆推門而出,這才發(fā)現(xiàn)坐在門口哭嚎的幾人還未走,心中一驚,猛地將門關(guān)上,一時(shí)煩惱不已,她沉吟片刻才想起,自家還有個暗門,當(dāng)即匆匆從暗門離開。
如今已是晌午,味仙居生意紅火,沈
之禾同凌七兩人在灶房中忙得腳不沾地,昨日才推出的砂鍋煲,今日便來了不少食客,指名道姓要點(diǎn)這道菜,好在沈之禾有先見之明,早早讓扈娘子又去雜貨鋪?zhàn)淤I了好些個碳爐回來,否則這砂鍋煲是全然來不及燉的。
只瞧見灶房里頭,沈之禾手腳麻利的將收來的芋頭切成一指寬的厚度,再將兩片芋頭中夾上一塊一指寬的煎得金黃酥脆的五花肉,整齊地?cái)[入砂鍋之中,往里頭加入一早調(diào)制好的料,再將砂鍋放在爐子上燉著便是。
將芋頭煲燉上后,沈之禾喚來正同阿黃小白貓玩得正歡的沈之安,讓他看著爐火,自己轉(zhuǎn)頭去處理雞肉同排骨,今日來的食客,牛肉煲點(diǎn)的不多,大多都是點(diǎn)雞肉排骨芋頭多些,且不說沈之禾,王二娘剝栗子,剝的手都疼,還是竹楹聰慧,只用一小塊竹片便做出一個剝栗子的神器,倒是省了王二娘不少功夫。
云姐兒一人獨(dú)占一處,調(diào)制著今日的熱飲,自打云姐兒搬來味仙居后,便同德春堂的廖掌柜成了忘年交,還跟著他學(xué)了不少藥理知識,如今都靈活運(yùn)用到她調(diào)配的飲子中了,就好比說她手中正在調(diào)制的桂圓黃芪枸杞奶茶,對于女子來說這正是冬日的好飲子。
就這幾日云姐兒研究的飲子,幾乎日日都是賣空的,如今她臉上也多了不少笑意。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shí)辰,味仙居里頭的食客這才陸陸續(xù)續(xù)離開,沈之禾抬手錘了錘自己酸痛的后腰,目光落在枯藤下的石桌上,心中暗嘆一聲,陸郎君離開,還以為自己會難過上一些日子,誰曾想自己竟忙到?jīng)]空傷感。
她抬頭瞧見暖陽高懸于空中,估摸著陸郎君這會已離開紅葉鎮(zhèn)了。
“咕嚕。”一道清脆的聲音在沈之禾耳邊響起,將她的思緒拉回,只見竹楹捂著肚子,眼巴巴地瞧著自己,她才想起,忙了這半日,自家人還未來得及吃飯。
“竹楹,且等一會,今日我們吃昨日沒吃上的魚頭煲。”沈之禾略帶歉意的瞧了她一眼,步履匆匆趕回灶房,那魚頭便是鄭叔送來的那條鰱魚,本來昨日燉了半個魚頭,可誰料到來了顧可沅一家子,午食還好些,只點(diǎn)了牛肉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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