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云伏趴在沈之禾懷中,心中滿是怨恨,垣哥兒拿著給自己買藥的錢到外頭賭錢,險(xiǎn)些讓自己病死在榻上,若不是禾姐兒偷摸著來瞧自己,估摸著自己早丟了性命,阿娘卻一句重話都舍不得對(duì)垣哥兒說,倒是自己拖著病體,做家中活計(jì)時(shí)不慎摔了只碗,竟被她罵了一整日,只因她是女子。
聽著云姐兒聲聲泣血,沈之禾心頭一窒,別說古代,哪怕千百年后的二十一世紀(jì),重男輕女依舊層出不窮,雖說大鄴女子地位還算不錯(cuò),出門經(jīng)商也無甚限制,但總改不了那些男子才能傳宗接代的想法。
她輕拍著沈之云的后背,輕聲安撫著,“云姐兒,如今總算是從泥潭中脫身了,今日之后你便是為自己而活,你若是愿意,可以留在味仙居中,正好如今味仙居生意極好,你又是個(gè)手巧的,我記得你做得飲子味道極好,不知你可否愿意幫著我做些飲子?”
聞言,沈之云原想點(diǎn)頭,又想起自家阿娘老是惦記著禾姐兒的營生,一時(shí)有些遲疑。
瞧出了沈之云的遲疑,沈之禾心中了然,取過竹楹遞來的熱茶送到她手邊,輕笑著開口,“云姐兒可是擔(dān)心,大伯娘會(huì)來鬧事?那你盡可放心,你瞧瞧王二娘子,在我這處也算有一年了,那王娘子也上門鬧了幾回,你瞧見她可有占過便宜?你若是愿意,盡管住下便是,正好前幾日我將隔壁那家鋪?zhàn)右操I了下來,打算將兩件鋪?zhàn)哟蛲?,我們這幾人也打不過來,你來了正好?!?br>
話都到了這般地步,沈之云自然也不拿喬,破涕為笑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見此,沈之禾心中歡喜,“今日慶祝云姐兒新生與我小院中的土窯落成,今日烤上兩只脆皮烤鴨,再烤些排骨?!?br>
說來,沈之禾饞脆皮烤鴨也有些日子了,這不才將旁邊的鋪?zhàn)淤I下來,便請(qǐng)了泥瓦匠在小院中壘了一個(gè)土窯,專門用來做烤制的吃食,比如今日要做的脆皮烤鴨,還有烤乳豬,烤豬蹄,烤羊排羊腿,等等,光想著就讓人口水直流。
脆皮烤鴨要做得好,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她估摸著時(shí)間,想著今日土窯便能曬干,昨日午后便領(lǐng)著王二娘去集市拎了兩只活鴨回來,手起刀落兩只鴨就咽了氣,沈之禾將鴨血用大碗接了,想著處理一下直接燉湯吃,畢竟這血豆腐也是個(gè)好東西,吃起來細(xì)膩嫩滑,當(dāng)然這東西也算是愛吃的人極愛,不愛吃的人便是避之不及。
接完鴨血后,甚至沈之禾便動(dòng)作利落地將兩只鴨開腸破肚,取出里頭的鴨胗鴨肝鴨腸這些,做烤鴨,鴨子的肚子要處理干凈,這些內(nèi)臟自然是不能留在里頭,她將取出的內(nèi)臟放在碗中,想著晚上在菜園中揪上幾片大蒜葉子,炒一盤鴨雜,再加上幾顆辣椒,那味道當(dāng)真是能把人香迷糊了。
處理完內(nèi)臟后,本該朝里頭吹起,讓鴨子的皮肉分離,但眼下條件不太允許,沈之禾便掠過了這一步,直接在鴨子身上澆了三回開水,整只鴨便變得十分光滑,腌制去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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