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轉(zhuǎn)身回灶臺,忽而聽聞身側(cè)的沈之禾嘆了口氣,“阿爹阿娘走得早,早前你還未來之時,我還想著之安日日與女子同處,會不會少了些男娃娃的調(diào)皮,倒是陸郎君補上了這缺漏,他同之安關(guān)系好些也實屬正常?!?br>
說罷,沈之禾收回目光,扭頭望向身側(cè)的凌七,“不說他們倆了,方才回來,我聽扈娘子所言,今日午時對面酒樓有人來鬧事,是你將那幾人趕了回去?”
聞言,凌七瞥了眼坐在一側(cè)矮凳上,處理著昂刺魚的王二娘,頓了片刻才開口道:“今日晨間,扈娘子送完之安回來,瞧著時辰差不多了便打算開門營業(yè),那對母子也不知從哪里鉆了出來,倒在門前就哭號。原先我瞧著扈娘子能應(yīng)付便沒打算往前頭去,可那對母子竟指著二娘子的鼻子罵,諸如說她不孝之類的,我瞧著周邊的人圍得愈來愈多,恐影響鋪子生意,這才自作主張利用周家打發(fā)了這兩人?!?br>
說著說著,凌七的聲音越來越小,是不是還抬頭瞧一眼沈之禾,生怕她因自己借周家的勢生氣。
畢竟相處了這些日子,他對沈之禾的脾性也算有幾分了解,她對狗仗人勢這等事雖談不上厭惡,但總歸說不上喜歡,一時間心中忐忑。
“小娘子,今日這事錯在我,若是晨間我未出門,阿娘自然不會上門尋味仙居的麻煩。”王二娘瞧著灶臺前的兩人一言不發(fā),頓時忐忑不安。
聞言,沈之禾奇怪地瞧了她一眼,心中莫名,這人都打上門來了,怎的還在自己身上尋問題,“同你有什么干系,今日不出門,他們便不來了?就算他們因你不出門未來,那你總不能日日都不出門吧。阿七今日做得不錯,往后若是這兩人再來,直接讓扈娘子去報官。”
沈之禾余光掃過那頭矮凳上的王二娘,瞧著她雖面露不忍,倒也未開口反駁,倒是松了口氣,這兩人難纏倒是不怕,就怕眼前這人還顧念親情,拎不清狀況。
話音一落,凌七懸著的心,總算落回肚中,他同樣瞧了眼坐在矮凳上發(fā)呆的王二娘,快步走至她身側(cè),心中只道一聲,希望她能爭氣些,莫再被那些只想在她身上吸血的母子絆住腳。
他順手將王二娘一把拽起,輕輕推了她一把,“二娘子,你且去瞧瞧那豆腐好了沒,這昂刺魚我來處理便是了?!?br>
“昂刺魚?可是今日鄭叔送來的?”聞言,沈之禾來了興致,快步走至那木盆前,方才離得遠未瞧見,如今一瞧,只見那深色的木盆中,裝了不少個頭極大的昂刺魚。
瞧著那一大盆昂刺魚少說得有十多斤,此魚肉質(zhì)鮮嫩,營養(yǎng)豐富,同鯽魚相比魚刺極少,無論是用來燉湯還是紅燒,味道都是十分鮮美。
凌七手下動作極快,拿著一把極鋒利的匕首,不過三五下的功夫便將一條處理干凈的昂刺魚,丟入另一側(cè)的空盆中,“今日鄭掌柜,送肉來時,帶了這么一筐魚,他說家中無人會做這魚,想著小娘子手藝不錯,便直接整框都送了過來,二娘子要給銀錢,他都沒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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