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便瞧見她方才空空如也的手中捏著一只精致的木匣,竹楹心中好奇,飛快跟上沈之禾的步子,一雙圓溜的眸子直直望著那木匣,忍了又忍實(shí)在沒忍住,開口問道:“小娘子,這木匣中裝得是何物?可是糕點(diǎn)?”
實(shí)在不怪竹楹這般想,就她來了味仙居便時(shí)常瞧見,往來的食客手中拎著這種精致小巧的木匣,那些時(shí)日她抓心撓肺的奇怪,直到前幾日瞧見一位熟客,她厚著臉皮上去問了一嘴。
那熟客瞧著她面上帶笑的討喜模樣,也不覺得冒犯,便將木匣放在桌上,大打開了讓她瞧瞧,只見里頭裝滿了模樣精致的糕點(diǎn),瞧著就讓人食欲大開。
聽那熟客所言,這糕點(diǎn)似乎是對(duì)面那酒樓送的,自味仙居推出火鍋那日后,好似那酒樓的生意便一落千丈,那酒樓的掌柜為了招攬食客,日日在一品軒訂了十盒糕點(diǎn)。
送與每日前十位進(jìn)酒樓用膳之人,這不他今日為了這免費(fèi)的糕點(diǎn),去酒樓隨意點(diǎn)了一盤小菜,留著肚子來味仙居吃午食,那小菜不過三五錢銀子,而這一品軒的糕點(diǎn),瞧著小小一盒,價(jià)格可不便宜,加上這木匣少說得要一兩銀子。
猶記得那日那位熟客所言,“他那酒樓,每日吃食都一樣,廚子的手藝連德勝樓的幫廚都比不上,若不是瞧著他送那糕點(diǎn),誰還愿意去?!?br>
竹楹走在沈之禾身側(cè),小嘴叭叭得將那日那熟客所言,如數(shù)同她說得一干二凈。
聞言,沈之禾瞧著手中的木匣,低垂的眸子劃過一抹亮色,嫌棄那還以為沈大郎背靠孫縣丞,能堅(jiān)持不少日子,眼下瞧著倒是自己高估了他,照著如今他這招攬食客的法子。
估摸著要不了幾日,他那酒樓便要支撐不住了,想著他如喪家之犬般灰溜溜地離開,沈之禾便心情大好,畢竟她也不是圣人,沈大郎都貼臉挑釁自己,她總不能還像個(gè)沒脾氣的泥人。
想到此處,沈之禾沖著竹楹揮了揮木匣,笑著開口,“這可不是糕點(diǎn),這是我替阿瑩買的銀簪,且你可知那一品軒是何人所開?”
聞言,竹楹心中暗道一聲她自然知曉,不過面上卻不顯露半分,滿臉迷茫地望向沈之禾,搖了搖頭。
見此,沈之禾唇角微微揚(yáng)起,仰頭望著院子里那株長(zhǎng)勢(shì)極好的葡萄,笑著開口,“那一品軒乃是阿瑩同陸郎君合開的糕點(diǎn)鋪?zhàn)?,里頭買的糕點(diǎn)方子皆數(shù)出于我手?!?br>
說罷,沈之禾瞧著竹楹驚訝地瞪圓雙眸,心情極好地朝前頭走去,路過正坐在石凳上歇息的扈娘子時(shí),“娘子,灶房留了吃食,你若餓了便先去吃上一些?!?br>
磨了許久豆?jié){的扈娘子,早便脫了外衫,面色微紅,正拿了一塊汗巾擦著額頭細(xì)密的汗珠,她一手扇著風(fēng)一邊抬頭望向沈之禾,對(duì)上沈之禾疑惑的目光,扈娘子低頭望向自己,只見自己只著一身單薄的中衣,當(dāng)即取過一側(cè)的外衫披在肩頭,笑著解釋,“這日子倒是越來越熱了,先前還不覺著,今日這才干了一會(huì)活,眼下倒是滿頭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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