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沈之禾毫不留情的模樣,沈大郎臉上頓時(shí)青一陣白一陣,扭頭瞧見鋪?zhàn)觾?nèi)看好戲的眾人,沈大郎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卻又不想丟面,強(qiáng)撐著笑臉沖著鋪?zhàn)觾?nèi)的食客道:“禾姐兒年歲小,同我們有些誤解?!?br>
說罷也不敢瞧那些人的臉色,撐著墻朝門外走去,心中恨毒了沈之禾,原想著先將她騙回家,再逐步取得她的信任將那鋪?zhàn)硬俗V一同要過來,眼下瞧著這法子是行不通了,好在自己讓王家的幼子將對(duì)面那家酒樓盤了下來。
沈大郎站在味仙居門前,瞧著那掛在屋檐下的牌匾,眼底劃過暗芒,目光掃過鋪?zhàn)觾?nèi)眾人的面孔,心道等過些時(shí)日酒樓開張,到時(shí)候請(qǐng)了縣令縣丞一同赴宴,他倒要看看她這味仙居還有何人上門。
“小娘子,他走了?!膘枘镒幼诠衽_(tái)后,探著頭望著屋外的沈大郎,眼見著他甩袖離去,趕忙靠在方形孔洞,壓低著嗓音沖著另一側(cè)的沈之禾道。
片刻沈之禾便匆匆從灶房走出,直直走到廖掌柜身旁,順手拖開他另一側(cè)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廖掌柜可知我那堂姐與縣丞家的哪位公子結(jié)了親?”
話音一落,廖掌柜不由嗤笑一聲,他放下手中的碗筷,扭頭掃過四周,瞧著四下皆在埋頭苦吃,他這才放下心來,吃完了碗中最后一塊排骨后,才將手中的碗筷放下,拖著凳子湊到沈之禾身側(cè)。
那謹(jǐn)慎的模樣,讓沈之禾心中莫名泛起一陣緊張,又帶著些許好奇,一雙眼睛烏溜溜地盯著廖掌柜,瞧著他咽下口中的排骨后,又抿了一口茶水,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
“小娘子可知孫縣丞膝下無子?”
開口便是王炸,驚得沈之禾手一抖,險(xiǎn)些沒握住手中的茶杯,濺出的茶水落在手背上,瞬間紅了一片,她卻毫無察覺,直勾勾地盯著廖掌柜,“那我堂姐嫁的是何人?”
聞言,廖掌柜擺了擺手,“倒也談不上嫁,多半是一臺(tái)小轎,從縣丞府的偏門送進(jìn)去罷了?!?br>
說到此處,沈之禾哪里還不明白,她那堂姐哪是命好,顯然是被沈大郎當(dāng)做投靠縣丞的工具了,也不知沈之云是否是自愿的,眼下這社會(hu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一樣單拎出來都能壓死人。
她沖著廖掌柜福了福身,道了聲謝,心事重重地往后院走去,若是原主的父母還在,估摸著也該替原主相看人家了,只是不知是否會(huì)像沈大郎那般賣女求榮,她得想個(gè)法子回一趟沈家,若不是沈之云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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