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不曾聽到這個名字了。
夏治功眉心一跳,霍然變了臉,語氣也冷淡了幾分,“我還沒糊涂到那份上,會輕易被個年輕人蒙蔽,他是我親自選的秘書,從早到晚都在我身邊,能騙得了我兩三天,還能騙得了我兩三年?納言是什么人,除了他老子唐伯平,我最清楚?!?br>
他驟然寒涼下來的口氣讓蔣潔也肅了片刻。
夏治功帶著幾分輕蔑,看向波光粼粼的水面,他哼了聲,“你倒是沒懷疑過你的女兒,就莊敏清那樣風流的秉性,能生出什么正經(jīng)人來?我偏說是她先勾引納言的,你又好怎么反駁我呢?”
聽完他的話,蔣潔像被兜頭淋了一盆冷水,澆得渾身冰涼。
果然他們看待一樁事情,永遠都站在男本位立場,在對女性的道德譴責和人格打壓上,這幫男人空前地團結,牢牢守著同一條戰(zhàn)線。
蔣潔一反往常的柔順,尖叫著指控他,“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女兒歲數(shù)輕,就算是兩情相悅,吃虧的也是她,唐伯平能讓她進門嗎?他們這樣會有結果嗎?最后還不是齊齊受人非議,青春也白白送給了這小子,占便宜的還是他唐納言!”
看他不說話,蔣潔又連連搖了幾下頭,痛苦地望著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還對我的過去耿耿于懷,你討厭敏清,也討厭我和他的女兒,這么多年攔著我,死活不讓我和她相認,找盡理由來說服我,說她在唐家很好,日子過得很平穩(wěn),這也叫好嗎?”
“夏治功,我告訴你,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不把她認回來是不可能的,我不能看著她跳進火坑!敏清在天上看著也會心疼女兒,無論如何,我這個當媽媽的不會坐視不理。我要把她帶去美國,我給她聯(lián)系最出色的導師,再也不回這個地方?!?br>
夏治功充滿諷刺意味地笑了下,忽然伸手掐住了她小巧的下巴,“敏清,敏清,全是你的敏清。他這么好,當年為什么沒和你結婚呢?還讓你蔣大主持屈尊降貴,嫁給我這個二婚的老頭子?!?br>
這樣的姿勢,蔣潔不得不抬起頭和他對視。
她在這份逼迫里紅了眼眶,“當年他有難處,你不許提他,也不配侮辱他?!?br>
“是啊,莊敏清他死了,就誰也比不過他了,還是死人好啊?!毕闹喂Π阉У窖矍?,咬著后槽牙,恨意昭然地說:“人一死,生前有多少罪過都抵銷了,犯下的錯事也可以不作數(shù),你又全記著他的長處了。我們結婚以來,你就是不肯生一個孩子,是因為莊齊嗎?你早就準備好要帶她走,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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