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難道你……”
沈凌夏緊緊捏著手中的紙,像是得了失心瘋,渾身上下看不出一點儒雅的樣子,手指深深插入頭發(fā)縫里,指甲把頭皮抓出血色來。
沈陌遙的話步步緊逼,像是在一層一層撕開他的所有偽裝和皮囊,把他從來未曾向人展示過的內(nèi)心窺探得太到位,讓他出現(xiàn)一種自己正赤身裸.體站在他,甚至是站在全世界面前接受審判的錯覺。
又或許不是錯覺。
他張皇失措地環(huán)顧四周,恍惚間卻看見一排又一排座椅上早就坐滿了看他笑話的人,他們無一不發(fā)出嗤笑,面帶譏諷地看著身無寸縷的自己,而他被困在一道又一道枷鎖似的目光中,早已無處可逃。
“啊啊啊??!”
沈凌夏發(fā)出一震急促如厲鬼的尖叫,身體連番晃動下,好像兩條腿也沒了一點力氣,篩子般擺動一陣,好像有股深色逐漸在西褲上暈染開,竟然腳下一軟,從沿著下方的臺階咕嚕咕嚕滾下去摔在底層的地面上,頭撞到角落里擺放著的音響設備,發(fā)出一聲悶響。
在他摔入一片昏暗的底層,匍匐在深黑的陰影中一陣抽搐的同時,沈陌遙單薄的身影和他在瞬間交錯,一步步踏入被頂部的聯(lián)排燈光照得輝光熠熠的頂層平臺。
他沒有再回頭去看沈凌夏。
那人正摔在會場角落,額頭上溢出鮮紅血跡蜿蜒流到地面,眼睛半睜著,一副死活不知的樣子,手上還緊緊攥著那封皺巴巴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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