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下來,唯獨讓伯萊明稍微能有機會接近沈陌遙的只有兩種情況,要么是他在醒來后又因為身體各處的不適沉沉昏睡過去的時候,要么……
就是池奕珩在場,巴巴地看著他甚至想去拉他的手的時候。
這其實是件令伯萊明和一眾醫(yī)護人員都摸不著頭腦的事。
畢竟沈陌遙按道理來說應(yīng)該并不知道池奕珩是誰,更不清楚他的身份,也看不清他那張令世界上無數(shù)吃瓜人好奇萬分的俊臉,對他不可能產(chǎn)生無緣無故的好感。
況且,就算他知道池奕珩是那個在一個多月前給自己提供臨時居所的“y先生”,兩人也不過半面之緣——畢竟那個雪夜,是池奕珩把無知無覺的他抱進臨海別墅的。
但沈陌遙偏偏就是會在池奕珩來看他的時候放下戒心,展現(xiàn)出與平時不同的乖巧,對各種治療和檢查都異常順從起來。
對此,約翰·伯萊明院長曾發(fā)表辣評:“我怎么不知道在宴會上隨便往人堆里掃一眼都能給七八個人嚇得腿軟的人什么時候如此具有親和力?!?br>
在沈陌遙轉(zhuǎn)入特護病房的第二天,池奕珩對沈陌遙獨有的這種“親和力”有了最合適的使用機會。
在每天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后,沈陌遙對鼻飼出現(xiàn)了明顯的抗拒意識,但是由于他先前長期飲食不規(guī)律,加上長時間服用消炎止痛等刺激性藥物,胃部的狀況也不是很好,有慢性胃炎和胃動力不足的癥狀,不能一下恢復(fù)正常飲食,因此伯萊明吩咐護士準(zhǔn)備了一些流食和半流食,卻在飯點送進他的病房想要輔助他進食的時候,屢屢遭到他的拒絕。
沈陌遙并不會直接態(tài)度強硬地拒絕,只是在病床被抬起,裝著粥的碗勺被端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總會輕輕把頭撇到一邊,蒼白淺淡的嘴唇也不肯張開分毫。
鑒于他的身份,包括伯萊明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不敢做一些強迫他進食的事情,但是只靠輸營養(yǎng)液很顯然無法幫助他的病情恢復(fù),所以在他不肯進食的第三天,伯萊明在百般無奈之下在大清早就把池奕珩喊到病房外的走廊,和他簡單講述了一下關(guān)于這位沈先生不肯吃飯的問題。
對于池奕珩來說,抗拒進食這種事也并非難以預(yù)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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