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之前不該偷懶的,還是得買點止血藥吃。
沈陌遙眼睫顫了顫,覺得力氣好像隨著咳出來的那一點兒血一并消失了,連帶而來的還有愈演愈烈的眩暈感,眼前的一切好像被越來越多的雪花點點覆蓋。
在最后殘留的視線中,他看男人丟下卡紙朝自己伸出手。
他掀了掀嘴唇,抱歉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眼前就驀地黑下去。
第18章變成一座荒蕪的山丘。
第二天下午,沈陌遙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睜開眼睛。
四周的墻壁都是溫和的米白色,橙金色的陽光透過厚實的窗簾照在床尾毛茸茸的軟枕上,像塊芝士蛋糕,加濕器在床邊輕輕地響。
人都會對未知的環(huán)境有下意識的不安和抗拒,但這間屋子的陳設過于溫馨靜謐,讓他禁不住想起那段和外祖母居住在美國的日子,甚至懷疑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場一碰就碎的幻夢,直到臉頰蹭過絨被傳來柔軟蓬松的觸感,才發(fā)覺正身處現(xiàn)實。
沈陌遙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他應該是又被誰給治療過,體溫已經(jīng)不再滾燙,右側(cè)鎖骨下方埋的那根輸液管也不見蹤影,嶄新的紗布和敷料被規(guī)整地敷在傷口上,手腕上卻多了根留置針的管子。
他盯著身上深藍色的絲綢睡衣發(fā)了會兒呆,靠在床頭喘勻呼吸,試圖從腦子里捋出一點兒之前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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