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坎里用那生硬簡單的字句,愉悅地描述著家鄉(xiāng)的一切,銀戎在感動之馀,更為自己來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驚艷得久久無法回神。
莫非是自己跨越了時空回到了遠古世代,還是無意間闖進了一個一直未曾被人發(fā)現(xiàn)的新部落?
銀戎巨細靡遺地盯著坎里全身上下看,這個有著俊秀外貌、機靈眨著眼睛的青年,是如此活生生地呈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這肯定不是夢,如果是夢的話,觸感絕對不會這么的立體鮮明。
想著想著,手就不自覺地撫上了坎里的臉龐——「這是真的嗎……」
儘管外貌看似陽剛帥氣,然而被撫摸的羞澀感,還是透過血液速竄微血管的變化,在坎里的兩頰上浮現(xiàn)了微量的紅暈。
印象中只有被父母摸過頭的坎里,被這樣突如其來的行徑小小地刺激了一下,不過卻不會討厭,反而還覺得對方的手溫,讓他感到非常的舒服。
他也覆上銀戎的手,開心地回應(yīng):「我當(dāng)然是真的呀!」
經(jīng)坎里這么一說,銀戎這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把手抽回,隨便說了些不著邊際的話來掩飾尷尬:「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真的,你要不是真的,我就是假的了——」
其實他是想說死的。事實也的確如此,要是沒有坎里,就沒有被救活的自己,所以自己形體的存在,取決于坎里這個人的真假。
對于這樣一個復(fù)雜的謬論,在這樣一個詭異的情境中,其實并不會荒謬的。
在這樣一個超乎自己理解范圍內(nèi)的時空中,拿自己在此之前的文明生活來衡量這里的一切是行不通的。在這里,自己所認為的正常都將變得不正常,而所有的異常,也都將變得合理化。
當(dāng)覆在臉上的手被抽離之后,坎里其實是有一點小小的失落。不過很快的,他又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銀戎的語意上:「你是說如果我是真的,那么你就是真的;如果我是假的,那么你也是假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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