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說得可太輕松了。”方十九嘆了一聲,“你可知這治水最麻煩的是什么?”
“什么?”蘇小五轉過來看他。
他如今三十一歲,因是筑基巔峰,雖還未能不老不朽,成長卻也緩慢下來,看起來與二十一歲時相比,不過多了成熟穩(wěn)重,倒是將他那幾分邪氣又壓下去了許多。
“最麻煩的是這件事本身就是自找麻煩。那些被斬殺的水神,其實也說不好孽債多,還是功德多。殺了它們的修士,更是也說不清是功德多,孽債多。畢竟這些水神雖真的害人吃人,卻也是真的護人救人。大師兄……”方十九吸了口涼氣,比出了個大拇指,“難以分辨與咱們應付不過的水神都是他動的手,他的膽量我是佩服的。”
蘇小五沉默,他一直不懂就是孽債功德了。這些玩意兒既沒個記錄,也不像修為能感覺到清楚的增長??床灰娒恢臇|西,讓他如何像其他人一樣在意?
“大師兄到底修的是什么道?”蘇小五換了個話題。
“這事不好問,有些人修的道很可能有著明顯的弱點,說出去是自找麻煩。你也不要問,大師兄不說,怕就是忌諱?!?br>
“哦……”蘇小五應著,給自己倒了杯酒。
兩人對飲片刻,方十九突然問:“小五,你想好何時渡劫了嗎?”
“我也不知道。”蘇小五并非應付方十九,他是真的不知道,“修為到了,應該就渡劫了。”
“小五,你最好在外渡劫,玄罡峰的師父……”方十九搖了搖頭,“若你是金丹了,哪怕是個三轉呢?說不定能讓其他兩位師伯因惜才將你收下,即便依舊是他收人,你已是金丹,也不會對你過多掣肘。”
說惜才,并非兩人自大。十年于凡人來說漫長,于修士來說不過剎那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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