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吃?！刮艺\懇地說，甚至又舀了一大口湯以示證明。

        她不看我，但嘴角還是往上抬了半毫米，y生生把那半毫米壓回去：「你又在說讓人……讓人不好意思的話?！?br>
        我沒有辯解，只是把筷子轉(zhuǎn)了個角度。午飯在一些不成理由的嘟囔和幾聲筷子敲碗里結(jié)束。她主動把碗端去水槽，我去接她手里那個最重的鍋，她避了避，卻沒有真的躲開。水沖在鍋底發(fā)出澆熄的聲音，像一種暫停。

        洗到最後一個碗時，她忽然開口：「剛才……對不起?！?br>
        「為什麼道歉？」

        她想了一下，像在找一個能解釋「為什麼要為m0頭道歉」的世界通用答案，最後放棄：「總之就是……不好意思。」

        「我不討厭?！刮艺f，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像陳述，不像求續(xù)杯。

        她「嗯」了一聲，耳尖很不爭氣地紅了。

        下午曬得人犯困?？蛷d的風從半掩的窗縫鉆進來，把紗簾吹出緩慢的弧。我們把桌游收回盒子——她仍不服輸?shù)氐闪撕猩w一眼——又不約而同地在同一張沙發(fā)兩端坐下。中間隔著一個抱枕，像是為了給我們的沉默找個位置坐。

        「那個——」幾乎同時，我們開口。兩人的聲音撞在一起，彼此停住。

        「你先?！刮艺f。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