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之前,我把家里徹底翻了一遍。
說徹底也不過是把壞掉的牛N倒掉、把冰箱里的保鮮盒洗乾凈、把客廳那GU腐爛的味道用兩盆熱水加一點點檸檬皮壓下去。水龍頭我這回擰到最緊,它終於停了。窗戶開了一條縫,風像剛受過訓練的貓,小心翼翼地鉆進來。
yAn臺的花我沒丟——前天倒過一次水,今天又給了半杯。魚缸換了半缸水,螺類留下的細細痕路在玻璃上像某種字我看不懂的語。
冰箱門上貼著我寫的「鄰居協(xié)議暫定」:敲門規(guī)則、只處理眼前、隨時喊停、不做長期承諾。字很小,拿磁鐵別著,像一張給自己看的備忘錄。
那天晚上我們互相加了LINE。她的頭像是一束看不清顏sE的花,中間夾著一張貓的貼圖,我看了兩眼就關上。對話框里躺著一串冷靜的數(shù)字——電話號碼——以及一條簡短的訊息:「後天早上,敲三下兩下?!?br>
我回了一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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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九點剛過,門鈴沒有響——是那個約定好的節(jié)奏先來了。
叮、叮、叮。
停。
叮、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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