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得久,得益于開始的早,結束也還算早,早晨的yAn光漫近落地窗的時候,沈世正靠在床頭翻手機,屏幕上是西雅圖的天氣預報,四月末的雪還沒完全化,翠綠sE的松枝頂著蓬松的白,配著遠處黛sE的山,值得一觀。
“今天去南海灘沖浪?或者去椰林大道的畫廊轉一轉?”唐淮舒端著早餐進來,淺燕麥sE睡袍松松系著,腕間的米粒珠手鏈泛著柔潤的光,語氣里帶著點淺淡的期待,是難得的、沒那么克制的模樣。
沈世沒抬頭,指尖劃過機票預訂頁面,“不了,我中午去西雅圖?!?br>
唐淮舒端著托盤的手頓了頓,目光落在她手機屏幕上的雪山圖景,眼底閃過一絲意外,卻沒追問,只把托盤放在床頭柜上,“不再留兩天?邁阿密的沙灘還不錯?!彼穆曇粢琅f溫和。
沈世終于抬眼,淺藍眼眸里沒什么情緒,既沒有不舍,也沒有歉意?!翱磯蛄恕!彼龔拇采掀鹕?,真絲睡裙滑落肩頭,露出腰側還沒完全消退的淡痕,卻沒半點遮掩,“邁阿密太燥,換個地方?!?br>
她沒提這兩天生理yUwaNg被超額滿足的事,也沒說自己已經(jīng)呆膩了這里的棕櫚與海。對沈世而言,喜歡時便盡興,膩了便轉身,從來不需要多余的鋪墊。唐淮舒遞來的早餐她沒碰,只徑直走向衣帽間,原來的衣服她沒管,只是在唐淮舒為她準備的幾套里面隨意挑了一套換上,別的也沒要,g凈利落。
唐淮舒靠在門框上看著她,沒再勸。直到沈世走到玄關,她才開口,“需要我送你去機場嗎?”
“不用?!鄙蚴缽澭鼡Q鞋,米白sE樂福鞋踩在地板上沒什么聲音,“走了?!?br>
她沒說“以后再聯(lián)系”,也沒說“常聯(lián)系”,一切都稀松平常。
唐淮舒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布加迪油門的轟鳴漸漸遠去。她手里還攥著剛才想遞給她的、印有老宅地址的卡片,最終還是輕輕放在了玄關的柜臺上。她給沈世發(fā)了幾條消息,問她航班是否順利,問她到了西雅圖是否需要幫忙訂酒店,卻都石沉大海,沒得到半點回應。
飛機跨了幾個市區(qū),降落在西雅圖塔科馬國際機場時,暮sE正漫過天際,淡紫sE的云絮裹著最后一點金橙的霞光,將停機坪上的積雪染成了溫柔的粉白,連帶著空氣里的冷意,都b清晨柔和了幾分。
沈世走出機場,沒讓酒店派來的禮賓車直接送她去房間,反而讓司機繞了半條街,先感受了會兒西雅圖傍晚的風。
車子停在湯普森酒店門口時,暖h的門童燈剛好亮起,映著玻璃旋轉門上凝結的細雪,像撒了層碎鉆。前臺早已為她備好入住手續(xù),遞來的房卡套是深棕sE皮質的,印著酒店的燙金logo,還附贈了一張手繪的周邊地圖,用紅筆圈出了附近的咖啡館與公園。顯然是提前按她的喜好安排好的,沈世接過時沒多言,只是掃了一眼地圖上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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