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日的早晨,夏天像把未熄的煤炭,藏在制服布料底下。
「早上好呀,晃!」
木島澄在十字路口對我揮手,動作小心翼翼,像怕驚走一只落在指尖的蝴蝶。第二天——我們開始交往的第二天。
她照舊穿長袖。袖口扣得密實,像替過去封存的信件。我沒有問;那不是今天要拆的東西。
澄自然地挽住我的手。我側(cè)身,讓她貼過來一點。「這樣很難走路欸?!刮艺f得很輕。
「青田同學怕被看見嗎?」她抬眼,笑意像被yAn光擦亮的玻璃。
「不是怕。只是——」我望向遠處正亮起的綠燈,「我們學校八成會把情侶當稀有動物看?!?br>
「那就走慢一點,讓他們看不清楚?!顾÷曆a了一句,「而且,我想抓緊你一點。」
我「嗯」了一聲,沒有cH0U走手臂。步伐真就慢下來了。心跳快,腳步慢——大概就是我此刻的平衡法則。
---
教室沒有改變位置,氣味卻換了:粉筆、上過漆的木桌、冰箱里剛拿出的便當盒…一個暑假彷佛讓所有陳舊都多了一層封膜。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