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一支煙,兩個人并肩往大門走,皮鞋踩在石子路上發(fā)出脆響,趙燕像個小孩邊走邊踢松動下來的小石頭,一腳沒收住力踹到了草叢里,咕嚕嚕不見了。
“行了,回去吧,”白之簡倚著大門,“過幾天井平泉就要開庭了,記得來?!?br>
趙燕向他揮揮手,嘟囔道:“我不來誰把他送進去啊?!?br>
汽車緩緩離去,離白家越遠,壓著趙燕心口的那股氣也慢慢散開。
他沒有和白進計較沒了爸的親孫子和殺了人的女兒哪個在他心里的分量更重,從白進選了趙蘭屏做女婿把白之衡這個禍害推給他開始,他就是個腦子不清醒的,和一個在親情里過于盲目的人聊這些沒多大意思。
反觀白之簡,理智得可怕,一點也不像白家人,也怪不得人家不管白氏要跑到國外開自己的公司。
井平泉的案子整理差不多了,白之衡剛落網(wǎng)幾天,她的案情要復(fù)雜得多,趙燕頭疼地算著要多少天才會開庭。
明面上告訴白進別去摻和,誰知道背地里會不會搞小動作,這倒不需要趙燕多費心思,白之簡自己會去管,一個是為了故友趙蘭屏,一個是為了內(nèi)地的生意。
剛到家趙燕胃就不舒服,一陣兒一陣兒的抽痛,他按住肚子勉強給自己燒了壺熱水,點了外賣送藥過來。
胃是情緒器官,趙燕今天花費了太多精力,吃了藥就迷迷糊糊睡過去。
半夜文山下了一場秋雨,冷風從沒有關(guān)上的窗戶吹進臥室,趙燕抱著手臂縮成一團意圖將自己藏起來,被子被他壓在身下,又是一陣風,帶著涼涼的輕飄飄的雨絲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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