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何明風(fēng)這張嘴氣人沒人和他爭第一，三言兩語就把趙燕氣得臉紅，他還裝作無知無覺的樣子：“是還沒決定好時間嗎？找個團隊回去幫忙應(yīng)該很簡單?！?br>
        “阿風(fēng)……你能不能別這么……”

        “我怎么？”何明風(fēng)撩了下眼皮，用力地按了一泵洗潔精，“咄咄逼人？”

        他這個問法就很咄咄逼人，盤子被用力摔在水槽里，四分五裂，細小的碎渣擦著何明風(fēng)的臉飛迸，留下了不明顯的紅痕，他的手上還沾著許多泡沫，眼角里有化不開的墨。

        “你當(dāng)時問我的話，我確實可以回答你，沒錯！要是可以，我不會放你走，反正你在文山?jīng)]有人可以依靠，我可以自私地?zé)o條件地對你好……輕而易舉地把你鎖在這里，我依賴你，不只有你想要人陪著，我也想！他媽的！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生下來心就是冷的！”

        他沖上去，一拳砸在趙燕嘴角：“我操你他媽的！我操……你媽的！你算個屁！”

        趙燕被他一拳撂翻，他沒有一點躲的意思，被打倒在地又很快抬起頭看向何明風(fēng)，就這一眼，他像是被凍住了一般，渾身冰冷一片，手心也冒出了汗。

        ……何明風(fēng)哭了。

        “你看你媽！”何明風(fēng)額頭青筋暴起，摘下圍裙丟在趙燕臉上遮住他的視線，“滾！”

        巨大的欣喜爆發(fā)，趙燕扯下圍裙，何明風(fēng)已經(jīng)擦去了眼淚，他憤憤地看了趙燕一眼就要走。

        “別走，”趙燕拉住他，“我錯了，我剛剛沒看手機……我……我在看你，我……”

        他高興得語無倫次：“我不逼你了，再也不問你這些了，我發(fā)誓，你愿意怎么來就怎么來，你、你別討厭我啊。我靠，我混賬，你要不再打我一拳，打這邊……打個對稱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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