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已近七旬,但身子硬朗的卞河慶先是帶著她去拜訪幾位金工師傅,接著又為她介紹木工班的老工頭,商議裝修店面的事宜。
如今萬事倶備,只欠東風(fēng),而她的東風(fēng)便是資金。
之前花自艷跟謝金松注資的那些錢,除了購買器材及各種珠寶玉石,還得按月分成給他們兩人。雖說這幾個月下來她也賺了一些錢,可若要應(yīng)付裝修費(fèi)用及金工師傅們的前訂,卻是真真切切不夠用的。
她需要大筆的資金做后盾,可她去哪里找資金呢?花自艷畢竟只是個清倌,手上雖有閑錢,但沒多到可以投入大筆資金。
謝金松是個眼光獨(dú)到又勇于冒險的商人,可他日前已經(jīng)離開珠海城前往南方,聽花自艷說他此行要下南洋,沒一年半載是不會回來的。
「唉。」坐在空空如也的店子里,她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望著店外,斜對面的聚珍齋門庭若市,客人熙攘,生意興隆亨通。開在這么一家名店的斜對面,她是不是太大膽了些?
雖說她跟卞河慶打的租約十分彈性及寬松,隨時都可以打退堂鼓,可她不是那種會輕易退縮或放棄的人,既然已經(jīng)決定踏入這個金工戰(zhàn)場,她便會勇往直前。
目前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找錢。她當(dāng)然可以再去找其他金主,可金主越多,日后就越容易生出經(jīng)營方面的問題,人多口雜,恐怕她日后要做什么決定都將難以伸展。
最保險的方式是向票號借貸,可她名下沒有任何可質(zhì)押之物,票號又怎可能借錢給她?除非她有個票號錢莊信得過的保人。
但誰愿意當(dāng)她的保人?誰又有那樣的面子足以讓票號光是聽到其名便同意放款?
突然,「舒海澄」三個字鉆進(jìn)她腦海里。如果是他,票號一定肯放款借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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