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安聽阿桃的,只管過自己的日子。
從前在他家落難時冷眼旁觀,如今也沒必要惺惺作態(tài),維持個面子情已是難得,村里該有的他也有最好,沒有他的他也懶得在意。
“不過他到底沒改姓。”別的常平安沒放在心上,常大沒去改姓這點叫他有些氣。
這姓哪里是說改就改的,到了這般年紀,當年的事兒恨不得捂的死死的,哪會去改性。若非這回鬧出來,再往后幾輩過去,誰知道常大一家名不正言不順的得了常家田地。
村里事兒算是了結,阿桃接過常平安遞來的一籃子竹簽,猶豫半天不知怎么說宋媽媽的事兒。
常平安見她猶豫,跟在她后頭問了半晌。
“本不該找你開口,只是實在不忍宋媽媽在伯府受苦,昨日去看她,人已瘦的看不過眼。”阿桃給常平安倒了水,又招呼人坐下。
常平安驚訝,上回去瞧著宋媽媽人雖被頂了活計,但見到阿桃后精神頭還不錯,人看著也是個有福的,這才幾日功夫,怎的就叫磋磨成這樣了。
阿桃搖頭,“原打算你今兒不來我就去山洼里去找你的,想將救人出來還得上下打點?!?br>
阿桃昨兒將銀錢細數了一遍,拋開本錢,擺攤每日凈賺不過八九百文,只憑擺攤這些時候進了十六貫銀錢,這個數已經不算少了。
宋媽媽先前將自己體己全給她了,加上自個兒剩的銀錢,她手里滿打滿算不過七十幾兩銀子,刨去攤子日常開銷、攤費,還有下回院子租錢,能動的銀子至多六十兩,伯府里頭那些管事的大丫頭見得世面多,從上到下各個都要打點,這些銀錢怕是遠不夠的。
如今宋媽媽才礙了主家眼,想救她出來更是不易,別說宋媽媽簽了死契,便是那些簽了活契的丫頭,只要沒到時候,哪怕家里人去求,主家也不會給臉放人,要么年紀大了辦了好差得了恩典脫身,至于銀錢,大戶人家并不差那幾個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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