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近,雖開春了,天還冷著,夜里更甚。她額上已被嚇出了一層汗,聽動靜外頭應(yīng)該有三個人,狹小逼仄的柜子里,她能感覺到一顆心都要跳到喉嚨口。
透過柜門縫隙往外看,門縫中伸進(jìn)來一把刀,外面的人顯然也是熟手,一抬一放間刃好的房門就被打開了,兩道人影先后進(jìn)來,輕手輕腳走到床邊。
那女人則是在房門口守著,阿桃只覺得心臟叫人掐住似的,連氣兒都不敢再喘,萬幸今兒天黑,兩個男人躡手躡腳掀開被子,似乎準(zhǔn)備一個先上來捂住口鼻,另一個就手將人按住,
沒成想撲了個空。
“奶奶的,這被還溫著,怕是聽見動靜了,人應(yīng)當(dāng)還沒走,仔細(xì)找找!”似乎知道被發(fā)現(xiàn)了,兩人男人愈發(fā)肆無忌憚,直接將被子掀開扔到地上,一邊繡籮也被一腳踢翻,到底是顧及著左右鄰里,也不敢發(fā)出太大聲響。
摸到桌上有個油燈,便掏出火折子吹了吹準(zhǔn)備點(diǎn)上,麻子臉則借著夜里微微光亮踅摸到面前的柜子。
阿桃屏住呼吸,今兒若是落到這些人手里,只怕還不如死了干凈。
于是在柜子被拉開的一瞬間,她手里剪刀直刺了上去,也不知道刺中了什么地方,只感覺溫?zé)岬难簽R到她臉上。
這男人吃痛,捂著腦袋就叫喊起來,外頭婦人并那個被稱作大哥的男人也立即圍過來了,油燈已被點(diǎn)亮,昏暗的火光照亮了整間屋子,阿桃死死捏著剪刀,一雙眼尋找著逃出去的生機(jī)。
“二哥!”
婦人忍不住要先上前扶麻子臉,那大哥卻攔住她,罵了一聲蠢貨。
“先把這娘們抓住!”
兩人手中都有一把寒光閃爍的刀,阿桃心生絕望,硬著頭皮捏著剪刀想從側(cè)面沖出去,后面人更快,兩步就追上來扯住了阿桃,她只覺得頭發(fā)被扯掉幾綹,但還是忍著痛往外跑,人已經(jīng)近在眼前,為了她手里的鹵食方子,這是生財?shù)穆纷?,如今還沒到手,二人也不愿真動刀子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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