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在嗎?”常平安敲了敲那扇半掩的門,又喊了一聲。
里頭叮叮當當響了一陣子,方才有個男人應聲,出來的是個個頭不高的男人,約莫四十來歲,眼尾垂著,看著一臉老實相,開口卻油嘴滑舌,“喲,這是娶了個小媳婦兒?”
阿桃蹙眉,她今兒穿的依舊是那件紅襖子,兩人乍瞧著還當是新婚,這人講話的語氣叫人忒感不快。
“東西還收不收?”常平安看出阿桃不悅,也冷了臉,拎著兩個麻袋轉身就走。
“收!收!”男人垂下的眼尾迸射出幾分精光,“老哥我也是一時口快,你瞧你——如今娶了媳婦成了蔫巴菜?!?br>
他說著又看向阿桃,“這小娘子脾氣倒是大的很?!?br>
見阿桃并不理睬只好同常平安算賬。
阿桃將籠子放到柜臺上,掀開青布,男人見到那只母麝,眼紅的滴血,“這是怎么逮到的?這玩意最難抓,竟叫你逮到了。”
他說著又準備打開兩個麻布袋子,常平安卻沒松開,“這里頭都是些兔子,你不收的,我是準備到集上賣的?!?br>
“這回沒有皮子?”周老板摸了摸兩撇胡子,似有些不信。
阿桃皺了眉,“今兒只來賣這母麝。”
“沒有,這些野物冬日里都不出來了,只有兔子好逮些。”常平安看阿桃不喜周老板,原想把余下幾張紫貂皮子賣給他,現下也不開口了,只順著阿桃的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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