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豁然看向她們,“但此事我要與阿姐商議……”
裴晏點頭,“這是自然,肅王剛被賜死,陛下這幾日脾性陰晴難定,在查到其他證據(jù)之前,不必急著在朝上引出爭端”
寧玨苦澀道:“阿姐以為事情已經(jīng)查楚了,這幾日總算能睡個好覺了,哎,我顧慮繁多,也是怕阿姐難得解脫,罷了,我這就去見她!可能讓我把這份文稿帶去給阿姐看看?這么多年下來,她也懂得幾分藥理了,一看便明白。”
姜離將文卷折好遞給她,“有憑據(jù)最好。”
寧玨今日是為了查邪道而來,萬萬想不到姜離奉上這樣一卷實據(jù),他將文卷揣在懷里,鄭重道:“薛泠,你能為小殿下做到這一步,若將來薛氏有難,我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一定護你周全!我先走一步了!”
寧玨撂下此言大步而去,姜離怔怔地看著他離開,等腳步聲徹底消失了,她才低低道:“你知道我現(xiàn)在在想什么嗎?”
裴晏站在她身后,“你在想,是不是對寧玨太過殘忍了?!?br>
姜離澀然地牽了牽唇,裴晏便又道:“你不必自愧,你我所做本也是他所求,何況,沒有人比你受的苦更多了?!?br>
回長安半年,此前的苦楚不必自憐自傷,但姜離想到廣安伯上下四十三口人的性命,她的心,自也不會因為對寧玨的這份欺騙而猶疑。
她深吸口氣定下神來,轉(zhuǎn)身道:“今日過來,我還有一件要緊事要告訴你”
裴晏面露疑問,姜離道:“還記得我向你提過的那個沈家舊案的人證嗎?此人名叫齊慳,他昨日已經(jīng)到了長安城,待會兒入夜之后,你隨我去見他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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