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咳一聲告辭而去,姜離揚了揚眉頭,一轉(zhuǎn)身,便見裴晏若有所思地盯著門口,見她看來,裴晏忍著性子道:“看來寧氏和薛氏如今已化敵為友了?!?br>
這話意味深長,姜離眨了眨眼,先正色道:“我適才忽然想到了肅王今日最后一句話?!?br>
裴晏略一回憶,立時肅容,“你是說”
姜離頷首,“若肅王減輕劑量之事為真,而我義父施針不曾出錯,那會否像肅王說的那般,皇宮之中還有其他人也想讓小殿下出事?”
因肅王之案,已入夏的長安城卻是一派風(fēng)聲鶴唳的肅殺之象。
至四月二十七這日,褫奪肅王親王封號的御令在早朝上宣讀,其王妃、其子皆被貶為庶人,終生圈進王府替肅王懺悔恕罪,肅王府上下但凡涉入幾樁命案與貪腐案者,多被判了斬刑和流放,對肅王本人的處置,景德帝遲遲未下決心。
與此同時,段氏被褫奪國公爵位,段冕和府中涉案者同被下獄,勛國公雖未直接卷入謀害皇太孫之案,但因與肅王過從甚密,在幾樁貪腐案上也被牽連,爵位從國公將至縣公,除吏部世襲罔替,亦除了吏部主事之權(quán)。
宮中的殷賢妃求情不成,被降為婕妤移居清秋殿。
連日來姜離只兩次出入太極殿與東宮看診,其余時候皆留在府中。
天氣炎熱起來,又近端午,是簡嫻每一年最為平靜之時,她一邊為簡嫻治病,一邊征用了府中廚房院一處偏房,又令薛泰采買百十斤生附子,勤勤懇懇地制起藥材來,府中眾人不知她何有此行,但想到神醫(yī)們也多自己煉藥,便也不足為奇。
姜離強迫自己定下心來,只在府中圍著藥爐鍋灶打轉(zhuǎn),但憑下人們來報,也能想象外頭是怎樣一片兵荒馬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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