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離坦然道:“我?guī)煾甘敲钍痔煤笕?,號太玄仙姑,大人或許不知?!?br>
白敬之仔細(xì)回憶,奈何他與江湖中人交集甚少,的確并未聽過此人,他望著姜離欲言又止道:“姑娘適才說夏日便是不同施針之法,作何解?”
姜離莞爾,“夏日驚癇或為熱邪侵入肝膽,施針之法自是不同。”
姜離所言淺白易懂,倒顯得白敬之問的多余,寧玨狐疑地打量白敬之一瞬,“白太醫(yī)這問的,不會連這個都不懂吧?”
白敬之汗如雨下,忙道:“自然明白,只是薛姑娘自江湖……”
寧玨輕哼,“白太醫(yī)歧視江湖游醫(yī)?天下之大,可不是只有入了太醫(yī)署得了官銜的才是良醫(yī),白太醫(yī)狹隘了?!?br>
寧玨自己喜好江湖遼闊,卻常被責(zé)胸?zé)o大志,受了多年閑氣的他最厭旁人提起江湖人便露輕視之心,再加上他好武,喜以實力服人,因此不過片刻便對姜離高看三等,再加上她江湖醫(yī)家的身份,愈發(fā)令他生出回護(hù)之心。
姜離聽得此言,心念電閃間打量起寧玨來,看著看著,卻覺一道頗有分量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視線一轉(zhuǎn),便見裴晏正悠悠地望著她。
四目相對,姜離生出被看透之感,她移開目光,正看到宜陽公主喂完了湯藥,便道:“兩個時辰之后縣主應(yīng)能醒來,之后湯藥兩個半時辰一服,一日四服,其他飲食調(diào)養(yǎng)之策,想來還是白太醫(yī)擅長,我便不必多言了?!?br>
姜離未曾包攬,算給白敬之留了幾分薄面,宜陽公主也道:“甚好,那從今日起,便由薛姑娘與敬之一同為槿兒診病,敬之,你怎么也要明歲開春再走,往年都是請你調(diào)理槿兒的身子,今年也是一樣吧,若能令槿兒的病痊愈,那是再好不過?!?br>
姜離應(yīng)好,白敬之也拱手應(yīng)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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