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秋抱著膀子,無賴道:“反正人是給你找回來了,要殺要剮不是隨你。萬一我給你帶個死的過來,你又后悔了,找我賠你小情人的命,我可賠不起?!?br>
姚青青啐了韋秋一口,不情不愿地交代了秦嶼的下落。
她也是誤打誤撞跑上的人家山頭,秦嶼看她可憐,就把自己身上唯一值錢的玉佩給了她,讓她下山典當點銀子。姚青青沒有聽他的話,把玉佩留了下來。
“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他還在那兒?!鼻嗄镎f。
秦嶼身體一直不好,在羽春樓的時候就成天病懨懨的,現(xiàn)在叛出了樓去,跑到山里茍且偷生,沒了珍貴藥材吊著身上那口氣,什么時候就一命嗚呼了是真的說不準。
暑氣還沒有消下去,秦嶼的身子虛得像紙糊的燈籠,風一吹,那點生命的火種就飄飄搖搖的,不知何時就會熄滅了去。
又過了半個時辰,秦嶼才在小藥童的攙扶下走到了屋檐下面,顫顫巍巍地去幫韋秋把身上的銀針拔了。周桐看著他,都覺得心驚,生怕他手一抖就傷著了韋秋,可周桐不能明說,甚至連擔憂的眼神都不能流露出來。因為能救韋秋的人,只有秦嶼一個。
秦嶼似乎是感受到了周桐的擔心,笑了兩聲,他的呼吸聲很重,像風箱一樣,一點也看不出他曾經是羽春樓里的一名殺手。
“這幾天毒發(fā)的時候還疼嗎?”秦嶼將銀針取下,看著藥童把它們放回藥箱,掩著嘴咳了兩聲才問道。
韋秋翻過身子,手里拿著周桐剛剛扔給他的衣服,點點頭又搖搖頭:“比前幾天好多了?!?br>
“藥也得按時吃,我讓謝辰去熬了,一點兒都不準給我剩?!鼻貛Z又囑咐道,“你老實點,入秋前肯定能好。”
“我不急?!表f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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