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云英并非一點不擔心。
她知曉武成柏夫婦兩個的性子,眼下大約還在為兒子的后事奔走。中秋的事情鬧得那樣大,武澍桉的尸首一直留在刑部,直到案子結(jié)了,才被夫婦兩個抬回去。人雖被定罪,但因已死,不再追究,亦未累及家人,因此喪儀仍按侯爵繼承人之規(guī)格操辦。
如今喪事還未全了結(jié),后頭還要等這一陣風(fēng)聲過去,想來能撐一兩個月,可再往后當如何?
她心底發(fā)沉,如今只有兩種情況能讓阿猊不被武家夫婦拿捏。
一,是武家徹底垮了,不光是武澍桉,連武成柏也一道被拉下水,失了權(quán)勢,再不能對任何人耀武揚威。她有時克制不住心中這樣陰暗的妄想,好像當時對武澍桉出手后的那種害怕和后悔早已消失不見了。
可實際上,武家不但有官職,更有世襲的爵位,那是祖上憑著開國從龍之功得來的,未有謀逆之過,不可能摘去。
二,便是她帶著阿猊嫁人,將阿猊記在夫家的名下,從此再不做武家兒。只是,這得要尋到一個愿意娶她,且身份地位能擋得住武家的郎君。
兩條路都十分困難。
她無聲地嘆了一下,將心事壓下去,陪著精神不錯的兒子在鋪了軟墊的地上玩耍。
間有限,她不想將心神都浪費無盡的擔心和憂愁上,反正短時間里有靳昭在,他會保護好阿猊。
坐在一旁的靳昭似乎感受到了她片刻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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