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們已將放著衣物的托盤一一排在兩側,云英掃過一眼,見蕭元琮已穿好鞋襪,便直接抬手,將他身上罩的那件大袖袍脫下,拿起平整精致的常服替他穿上,接著,再是衣扣、腰帶、玉佩等,一一理好。
“今日刑部的人喚你過去問話,你可想好要如何應對?”撫平、整理前襟的時候,蕭元琮才說出一早召她來的目的。
云英點頭:“奴婢當日從鱗德殿離開后,便獨自在宮中走了走,因帶皇孫有些累,便在齊香齋中歇了小半個時辰,到亥時三刻前回了東宮?!?br>
這也是她對丹佩和綠菱的說辭,那兩個小丫頭還惋惜她沒瞧見蓬萊池邊的熱鬧景象。至于齊香齋,則是她在跟蹤武澍桉的時候經過的一處,當時便特意留了心眼,知曉那兒黑著燈火,門卻未上鎖,顯然并非
禁地,只是無人過去而已。
“嗯?!笔捲c頭,不置可否,也不知怎的,忽然問,“這兩日可曾與靳昭商量過?”
云英愣了下,趕緊搖頭:“奴婢每日留在宜陽殿中,哪里會見得到中郎將?”
論理,此事與靳昭也有關,她應當與他事先商量好,可是不知為何,她覺得太子并不是這個意思,相反,他好像并不想聽到他們事先商量的消息。
想來,他身為東宮之主,應當不喜手下之人瞞著他私相授受。
蕭元琮沉默,目光垂下,凝視著緩緩跪下的她。
衣襟已經撫平,腰帶也已松松系上,此刻,她跪在地上,手執(zhí)玉佩,小心地掛到他的腰間,用玉的重量壓住他的衣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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