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甚為篤定的“我只拿他當徒弟”“我只是出于對晚輩的關懷”“是因為情絲作祟真不是我對他有想法”等內(nèi)心剖白,在此刻竟顯得無比蒼白無力,像是罪犯在法庭上用來挽尊的謊言。
周遭繚繞著淺淡的蓮花清香。
晏深飛快地垂眸看了她一眼,喉結(jié)不禁滾動了一下,見那卷軸并未再跳出來發(fā)號施令,他這才直起身子,快步退到了桌子旁邊,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她站著。
洛越攏了攏自己身上被撕壞了一點的嫁衣,想要在床上坐起來,一時卻覺得腰軟得使不上力,便從善如流地掀開被子蓋在了自己身上,打算就這么將就著睡一晚。
她一路從虞城奔波到云城,到了之后又馬不停蹄地進了云山艷鬼境,一整套成親儀式走下來,實在耗費心力。眼下雖然不得不和他同處一室,且氣氛尷尬,但是她勞累過度的眼皮還是很快壓了下去,卷著她進入了夢鄉(xiāng)。
晏深一動不動地背對著她坐在桌邊,聽著她的呼吸聲變得綿長安穩(wěn),那點翻騰的雀躍和歡喜這才漸漸偃旗息鼓。
她沒有推開他。
她的臉很紅。
在蓋頭揭開的那一刻,她就穿著鳳冠霞披端坐在他面前,就好像,她是他的新娘。
他數(shù)著她的呼吸,唇角不禁翹了起來,難得地露出一點真心實意的喜悅。
起碼,她沒有露出厭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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