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被拋棄在荒野的小獸。
洛越抬步走過去,伸手虛空摸了摸他的腦袋,掌心似乎還記得他柔軟發(fā)絲的觸感。
她也……還記得,少年微微瞇起的眼睛,舒展開來的眉心,像一只被撓得很舒服的貓咪。
北風(fēng)凜冽,春寒料峭。
少年獨自站在山巔,眺望城中的萬家燈火,書上說,這一天是團(tuán)圓的日子。
但是他已經(jīng)沒有可以團(tuán)圓的人了,甚至祖父在這種節(jié)日也總是格外不耐煩見到他。
無論是耗費心思做出來的吃食,還是按圖索驥制出來的團(tuán)圓燈,都只能引來他厭惡的一瞥,以及那句隱含著怒氣和倦怠的“出去”。
他早就明白自己是不受歡迎的。
他被流放到這座孤山上,與頑固的磐石為伴。
如果有家人的地方才能稱之為家,那么這里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囚籠,關(guān)押了他和祖父兩個人。
洛越站在他身邊,扭頭看向垂眸不言的少年人,忽然曲臂將他抱在了懷里。
他們之間隔著錯位的時空,永遠(yuǎn)觸碰不到彼此的溫度,擁入懷中的也只有深冬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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