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想。”嚴渡拂去衣袍沾染的塵埃,起身的同時,仰頭去看那雕梁畫棟中的琳瑯。
很快,他發(fā)出一聲極其柔和的笑。
面龐的笑意很淡,眼底卻極其濃郁,但燕羽衣知道,這是他在生氣。
即便是笑著,也并非歡喜,而是在發(fā)自內心地憤怒。
燕羽衣輕輕蜷起手指,反而就地坐了回去,他揉了揉酸痛的腿,衣衫間全是被藥物浸透的味道。
他也抬起下巴,跟隨著嚴渡的視線,緩緩掃過梁頂的紋路。黑暗斑駁地透過燭光無法企及的縫隙,仔細添補滿室寂寥,它們令空氣中的寒冷更加凝固,深刻地將冰涼鉆進骨縫。
“為什么把虎符還給皇帝?!?br>
寂靜中,嚴渡再度開口問。
燕羽衣舔了下干涸的嘴唇:“這本就是朝廷的東西,按照制定的章程,將軍未有領兵之時,需盡快將虎符歸還。”
“但從前這東西,一直由將軍府保管?!眹蓝韶撌謥淼桨苊媲?,俯身靠近,幾乎是臉貼臉地,用手拍拍燕羽衣的側臉。
“難道不好么?!?br>
燕羽衣沒有猶豫:“為了西洲,這就是最好的辦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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