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鶴嘲道:“又不要你接駕,突然什么?整隊人馬從京城趕到黎州,需要多少時日?人家王仕澤那邊肯定早有準(zhǔn)備,只是咱們不知道罷了!”
“這王仕澤,有消息了也不跟咱們說一聲,真不夠意思!”吟松恨恨道。
“或許……他以為咱們已經(jīng)得到消息了呢?”柳舜卿終于垂著眼慢悠悠開口,“也或者……有人不許他提前透露呢?”
吟松想想,也有道理。王仕澤知道柳舜卿和韓少成關(guān)系匪淺,自然會以為兩人私底下有聯(lián)系,用不著他來多嘴通報。況且,王仕澤平日里固然喜歡巴著柳舜卿,可他更得要巴結(jié)韓少成啊。
“算了……那現(xiàn)在……咱們該怎么辦?”吟松問。
柳舜卿臉色已恢復(fù)平靜,他悶聲道:“什么怎么辦?黎王既不需要咱們接駕,又不是來秋寧山莊求醫(yī)的,用咱們辦什么?現(xiàn)在,你倆趕緊跟我回山莊干活兒才是正緊?!?br>
吟松跟寄鶴偷偷對視一眼,強抿著唇異口同聲道:“是!少爺?!?br>
在柳舜卿面前,這兩人一貫都沒個正形,這會兒擺出這么一副恭謹(jǐn)聽話的模樣來,顯得格外滑稽好笑。
可惜柳舜卿此刻卻沒有發(fā)笑的心思,他轉(zhuǎn)身順著山道一路快走,像試圖躲避什么,又像是要急著奔赴什么。
黎州府衙里,王仕澤陪在酒席下首,臉上的表情興奮中帶了些局促。
盡管韓少成在書信里一再叮囑不可鋪陳張揚,王仕澤還是忍不住帶了人馬去城外迎接,又備下了豐盛的筵席。
此刻,他盯著端坐上首、面無表情的前任皇帝、現(xiàn)任黎王,心里莫名有幾分忐忑。
從韓少成的表情里,實在看不出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不過觀察氣色,倒是比在京城覲見時好了不知多少倍。面頰比之前更為飽滿,眉目之間的倦色也一掃而空。此時的韓少成,跟柳舜卿那副畫像里的樣貌倒是接近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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