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傷易療,心傷難醫(yī)。他跟韓少成之間,終于是以這樣一種慘烈的方式,徹底畫上了句號。
木垚沒再說話,只一聲不響陪他站著。許久,柳舜卿緩緩回神,此刻,他才看清了木垚唇角仍殘留著血跡,便從衣袖中掏出手帕遞了過去。
鮮紅的血跡沾上潔白的絲帕,那樣刺人眼目,令柳舜卿腦海里再次浮現(xiàn)起明黃色錦繡龍袍上那一抹深紅。
木垚擦干凈血跡,抬眼問:“走么?”
柳舜卿緩緩轉(zhuǎn)動眼珠,像如夢方醒:“去哪里?”
“……”
木垚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當初說好的,帶你去我?guī)煾缸〉牡胤?,一處跟這個世界有結(jié)界隔離的地方。”
柳舜卿悚然回神。
他想起來了,木垚說過,那個地方,跟俗世之間有結(jié)界隔離,是韓少成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
低頭沉默了一會兒,他低聲道:“不了。如今……應該沒那種必要了?!?br>
木垚急道:“你當真相信他剛剛說的?你不怕他反悔么?”
“他不會的。若說真有什么值得他后悔的事,我想,應該也是后悔沒有早點放我離開,竟給了我如此傷害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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