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沉默一瞬,黯然道:“皇上,老臣對你,也是一片赤誠,但你這道圣旨一頒,天下又有多少人會無端揣測起老臣的心思來,以為我向來便別有所圖……”
“叔父,這便是你作繭自縛了。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一片冰心,又何必在意他人如何揣測?更何況,你本就與我父親一樣,是先皇后所出嫡子,名既正,言也順,誰也沒資格說你什么?!?br>
“好吧……事已至此,我多說也是無益。只是……祖兒不過沖齡稚子,這件事對他,尚不知是福是禍?。 ?br>
“叔父盡管放心,我不會因為立嗣,便早早剝奪祖兒的天倫之樂。束發(fā)之前,讓他仍舊住在王府,由少安夫妻二人好生撫養(yǎng),請?zhí)等ネ醺谒远Y法和帝王之術(shù),待他成年以后再進宮不遲?!?br>
“好,如此甚好?!?br>
送走梁王,韓少成盯著桌案上新送上來的奏折出了一會兒神。
已經(jīng)習慣了每晚都跟柳舜卿睡在一起,清晨看過他安然酣眠的臉再去上朝,這樣的日子,讓他心里感到安穩(wěn)又踏實。
而此刻,他已經(jīng)一整晚加一整個早上都沒有見過柳舜卿了,心里只剩莫可名狀的空虛和不安。
可是,若果真此刻去找他,又能說些什么呢?知道了他在早朝上做過的事,柳舜卿大概只會越發(fā)覺得他不可理喻吧?
他還必須時刻牢牢記著,他是皇帝,勤于政事是他的天命。奏折里的事,大多也容不得他拖延。
于是,他重新坐回桌案邊,提起朱筆埋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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