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了……他被我百般欺凌逼迫……逃跑了……為什么……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這一切?為什么啊……”
柳君澤狠狠提起的心緩緩落了下來:“……陛下,如此重大的秘密事項,不到最緊要的關(guān)頭,豈能輕易泄露?”
韓少成頹然閉眼,喉嚨嘶?。骸笆恰€沒到緊要關(guān)頭……暗樁很重要,里應(yīng)外合很重要,奪取天下更重要,可是舜卿……他就不重要了么?”
柳君澤道:“陛下,大丈夫當(dāng)橫行天下,豈能困囿于兒女、兄弟之間的小情小愛?何況,舜卿只是逃走了,并沒有出什么意外。等您完成大業(yè),咱們再想辦法將他找回來就是了?!?br>
“找不回來了……我負了他,你也負了他……他不會再回來了……”
“……”
明面上的談判,悄然演變?yōu)橐粓隼飸?yīng)外合的周密謀劃。
外有梁王、裴寧大軍圍城,內(nèi)有柳君澤實際控制的禁軍暗中倒戈,這場戰(zhàn)爭的最終結(jié)果可想而知。
時隔十八年,韓鈞兵敗出逃,終于將他從侄兒手里搶來的江山又乖乖還回到侄孫手上。韓少成正式入主皇宮,君臨天下,將韓鈞貶為庶人,趕往偏遠封地。
新皇帝登基后發(fā)布的第一條通緝令,不是追捕糾集殘部、倉皇逃竄、試圖東山再起的景元庶人韓鈞,而是在全國上下搜捕平陽侯嫡子柳舜卿。
呂質(zhì)文氣沖沖找進宮里來的時候,韓少成剛剛處理完一大摞奏折,正掐著眉心閉目養(yǎng)神。
仗著往日的情分,他也不怎么客氣,張口就直愣愣質(zhì)問對方:“皇上,既然前塵舊事都已經(jīng)弄清楚了,為什么還要通緝舜卿?”
韓少成緩緩抬眼,輕聲問:“那你認為,該當(dāng)如何?你以為我溫情脈脈發(fā)個尋人啟事,說錯怪了他們父子,要請他回來論功行賞,他就會乖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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