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舜卿確實有些不認識了。
之前,他不停在心里給自己洗腦,韓少成不是裴少成,不是那個惹他驚艷、讓他動心、令他淪陷的人,他根本不認識他……
此刻,他發(fā)現(xiàn),其實根本用不著洗腦。這個人,從衣著,到氣質(zhì),再到眼神,全都變了。他的確不是他原來認識的那個人,不是那個表面總是端著、內(nèi)里卻很柔軟的謙謙君子。
他全身上下,都是一股由內(nèi)而外的王霸之氣!是柳舜卿從來都不熟悉、也不喜歡的那種氣息。
像是等不耐煩了,裴少成又問:“你就沒什么話想問我么?”
他的聲音沉著平穩(wěn),里面沒有包含絲毫的心虛和愧疚。
是啊,聰明人騙傻子,天經(jīng)地義,有什么可愧疚的呢?傻子要有傻子的自覺,既然是傻子,就別怪人家騙你。
柳舜卿無意識地咳了幾聲,努力讓滯澀的嗓音變得平順如常:“啟稟皇上,草民的確有一事不甚明白,想要請教皇上?!?br>
他拱手彎腰,語氣平靜,態(tài)度恭謹。
既然在這里他是皇帝,那便稱他為皇帝罷。
柳舜卿并沒有出仕為官,也不曾宣誓要效忠于誰。誰是皇帝,他并不關(guān)心。天下可以有兩個、三個甚至更多個皇帝,在他們的地盤,柳舜卿都可以稱他們?yōu)榛实邸?br>
韓少成的氣息卻陡然變得粗重:“你果然如他們所說,是懦夫膿包墻頭草!竟然連一點氣節(jié)都不顧么?就這樣輕而易舉背叛君父,你不覺得羞恥么?”
柳舜卿不覺怔了怔。他及時改口,是為了讓對方順心順意,方便之后的談話??墒?,怎么反倒將人激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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