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趴在他懷里,十指相扣,“為我放棄擁有的一切,值嗎?”
“娶媳婦,委屈媳婦,只為促成自己的成就,再說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掩蓋虧欠、麻痹良心,那是男人嗎?那是自私自利的偽君子。這世道,只約束妻子要忠誠丈夫,對丈夫不離不棄,可丈夫呢?是否也能同妻子風(fēng)雨同舟?很多男人只是丈夫,而非大丈夫?!?br>
齊容與仰躺,敞開雙腿,讓黎昭躺在他的身上,像一葉扁舟載著月光飄蕩在天地間,“我可不想自己的媳婦哭著說遇人不淑、嫁錯人了。再說,我本就隨性,可入仕、可歸隱,沒什么好糾結(jié)的,但有一日,需要我捍衛(wèi)江山社稷、保護黎民,我會義不容辭?!?br>
黎昭徹底陷入這葉帶有體溫的扁舟,不由生出驕傲,她鐘意的男子,頂天立地。
他們在日出前回到皇城,約定雙方“助力”集結(jié)前,以退為進,與那個不懂愛卻要索愛的帝王虛與委蛇,將戲做足。
獨自回到侯府后巷的黎昭手提燈籠,面向站在大批宮侍前的玄衣帝王,微微歪頭,步履從容地越過。
等待一夜的帝王瞇眸,恍惚重逢了當(dāng)年那個不把人放在眼里的跋扈少女。
“昭昭?!?br>
“都結(jié)束了,只不過差了八、九個時辰,陛下不會連這點耐性都沒有吧?”
蕭承看向她的側(cè)臉,看她淡淡然一副冷清的模樣,說不出的患得患失,像有巨石懸在心頭,無法落地兒,“真結(jié)束了?”
“不然呢?我會一個人回來?”黎昭目不斜視,不愿多贈半點余光。
蕭承露出淡笑,但心里還是飄忽不定,總覺得不真實、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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